尼克.布蘭特(Nick Brandt)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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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朋友問我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那就是他打算拍攝的攝影創作主題在和其他朋友討論後,得到的一致看法是"那個早就有某某某已經拍過了"或是"已經很多人拍過了你還拍幹麻"這樣的回應。但是,別人拍過得題材就不可能有所發揮,這恐怕是無心創作的次等想法和藉口。攝影融合在主觀和客觀之間由於有太多的可能性,因此除非刻意模仿或難得的巧合否則難有所謂拍的一模一樣的情狀出現。
本期藝術攝影網站單元所介紹的英國攝影師尼克.布蘭特(Nick Brandt)拍攝的主題就是長久以來被廣泛拍攝的題材:野生動物。在這資訊氾濫的年代你我都有打開美國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y)或是電子媒體的探索頻道(Discovery Channel)與動物星球頻道(Animal Planet Channel)就看到不少透過對野生動物的生活與生命細節觀察與研究所拍攝的精緻照片甚至紀錄影片。即便是對野生動物的影像追尋這樣的攝影或是拍攝在專業或是業餘攝影領域已經行之有年,但是尼克.布蘭特的東非動物攝影作品卻打破傳統陳規並開創出自己的攝影影像詩篇。
史詩般影像為動物立傳
尼克的個人網站(http://nickbrandt.com/)以簡單的方式來呈現其攝影影像作品。純白的背景色彩搭配以灰階無彩度的字體,襯托出其黑白動物攝影的優雅視覺感。在他的網站作品集(Portfolio)單元中一共只有三個單元二個子題,全部都是以黑白攝影的手法拍攝東非的野生動物:大象、長頸鹿、獅子、犀牛、斑馬、金錢豹......等等。縱使這野生動物攝影題材如此常見,但在尼克.布蘭特的鏡頭詮釋下卻充滿詩意與美感。
在網站首頁所呈現的照片(如圖),也是《在這地球上(ON THIS EARTH)》系列中第一張照片的〈大象和其散佈的灰塵(ELEPHANT WITH EXPLODING DUST, AMBOSELI, 2004)〉,我們可以清晰看見在原野中行走的大象。透過黑白影像所轉化出的,不是對原野動物的紀錄,而是清晰的肌理質感與迷樣般的氛圍:這顯然是在中午前後極度炎熱的非洲荒野以至於大象背上與臉部的灰塵和遠處白雲成為畫面中的重要前景與背景。此外,略為薰黑的畫面天空和左右邊線以及略為暖調的畫面處理搭配所創造的光影戲劇感,縱使這是張全身鏡頭所拍攝的照片也讓人看似如同精緻地黑白肖像攝影。
這也是尼克這些動物影像的主要作品風格特色之一。在他的作品中動物不在是透過攝影影像被研究的目標,而是提升到攝影藝術的層面。這些荒野中的生命她們在族群間彼此的相互依存與互動,成為他鏡頭下的主要內容。而這些作品正是在精緻細膩地為這群動物立傳。
生存環境轉為背景脈絡
尼克.布蘭特用了相當擬人化的方式拍攝這些動物的影像。在許多照片中就如同拍攝肖像攝影(Portrait Photography)的方式找出不同動物的屬性特質(identity),甚至以肖像為作品命名。如在《A SHADOW FALLS》系列中的〈牛羚肖像 (PORTRAIT OF BLIND OLD WILDEBEEST, SERENGETI, 2006)〉乙張作品,刻畫出歷經歲月洗禮的瞎眼老牛羚的深刻面容。動物肖像沒有服裝訊息,賴之以突顯其性格的除了皮膚肌理一身皮毛或是姿態表情外,重點尚依賴背景脈絡。尼克許多照片都把背景環境處理的很精緻仔細,這也意味著他不能用長焦超望遠鏡頭進行拍攝而是要儘可能地接近動物。
除了傑出的肖像的拍攝方式之外,尼克特別擅長處理正在進行族群遷移、家庭活動等感人的瞬間。在〈獅子家庭肖像 LION FAMILY PORTRAIT, MAASAI MARA, 2004〉乙張作品讓原本兇猛的獅子所表達出的溫馨與和樂,可以深深感動觀者。此外,他有不少動物群像攝影作品的光影質感甚至讓我想起17世紀荷蘭畫家林布蘭特(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等人的群像繪畫:在每個動物間的姿態與表情總是能有那麼點隱喻,似乎讓你理解故事正在發生之中。不同的地方在於尼克的動物群像攝影的內涵又更簡單純粹,讓觀者激盪出不一樣的對話空間。
這些作品不僅止於歌誦動物或是大自然的崇高。在這鏡頭下的東非如同是當今世界的彼岸,也是早已在現實生活中打滾的人們所遺忘的那個烏托邦。差別僅在於這裡所有的生命,以動物的姿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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