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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7

Aleš Erjavec,〈山脈攝影與民族認同的建構〉 (三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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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š Erjavec,胡菊蘭、張雲鵬譯,〈山脈攝影與民族個性的建構〉,《圖像時代》,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2003,頁109-145。

 二、山脈

  1. 登山運動成了泛日爾曼的(the pan-Germanic)觀念的支持者與斯洛文尼亞人之間的一種競爭。雙方都竭力達到象徵性地擁有這座山(按:阿爾卑斯山)的目的,也就是說,在兩個民族陣營之間,在為了取得統治地位的鬥爭中,他們都利用這座山現已存在的象徵價值。(P.116)

  2. 把山脈描繪成一種掩蔽之處,與把山脈表現為民族認同(而不僅僅是這個民族)的泉源並非沒有絲毫關係,因為從18世紀晚期直到20世紀,山脈不僅與通俗的傳說和神話相關係,而且也與文學和繪畫密切相關,同時,20世紀已把這些山脈確立為斯洛文尼亞民族的“象徵性”。因此,山脈作為”泉源”(source)這一概念……斯洛文尼亞境內的所有河流都起源於這座山脈,……這些河流本身在他們的發源地就常常被看作是”斯洛文尼亞的”……(P.117)

  3. 山脈最終成為一種得到廣泛接受的民族象徵……與其他一些可能具有的民族能指相比,一種整體的對山脈的實際表現體系已把山脈置於了這種享有特殊榮譽的地位……。(PP.117-118)

  4. 山景成了攝影主題中最受歡迎的泉源對象。……同時還出現了第一部斯洛文尼亞的大型故事片…….第二部電影表現的是特里格拉夫山峰,她是阿爾卑斯山在斯洛文尼亞部分的最高峰。因而,這部電影把這一山峰再現為斯洛文尼亞民族認同的象徵。(PP.118-119)

  5. 在19世紀到20世紀的轉折時期,攝影仍然被看作一種文獻,然而,在很多方面,現實主義繪畫也是如此。二者之間的根本區別在於,繪畫如果不成為“複製品” (copy),就不可能被再現出來,可是“複製品”又缺少作為獨創的藝術作品的一幅繪畫所擁有的韻味(aura),而如果成為“複製品”,它就被降低到前者即攝影的地位。(P.119)

  6. 攝影對時間的一種瞬間誇張性的捕捉,是對現實存在的捕捉和凝固。它是展示在一定的空間、一定的時間裡各種事物在另外的一切事物的基礎之上同時出現的圖像;攝影是對這種真實的天衣無縫的完整性(the seamless integrity)的宣佈。(P.121)

  7. 山脈是崇高的。這種崇高的特徵(或者按照康德的觀點,在我們心中激起崇高感),對於山脈能夠起到發源地的作用、並代表一個民族的認同這一點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因為無論在它們的再現形式中,還是在對它們想像的精神形式中,山脈都構成一種空間。……德里達(Derrida)……崇高不可能被加以框定……羅莎琳德.克勞斯(Rosalind Krauss)在崇高中再現出的“天衣無縫的完整性”。在崇高引起的聯想作用中,沒有空間。表現山脈照片中的主要成分(物體)產生一個既是“真實的”,同時又是“虛構的”“山脈”領域。……虛構使我們對山脈建構一種假想的圖像。(P.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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